据称3月早些时候在亚特兰大的一次筹款活动中,美国总统奥巴马(President Obama)说过,“全球气温正在发生的变化会让人有点紧张。当3月初芝加哥气温达到华氏75度时,你就会开始思考。另一方面,我又真的很喜欢好天气。”
那么实际上全球气温正在发生何种变化呢?答案是:10多年来几乎没有变化。阿拉巴马大学(University of Alabama)根据美国航空航天局(NASA)卫星数据整理出了全球低层大气温度每月异常值。最新的(2012年2月)全球低层大气温度异常值为零下0.12摄氏度,略低于自1979年卫星开始记录气温以来的平均值。
十多年来未发生统计学上有显著意义的变暖,这使得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United Nations Intergovernmental Panel on Climate Change,简称IPCC)及其支持者更难把大气中的二氧化碳气体妖魔化。二氧化碳是化石燃料燃烧时释放出的气体。化石燃料的燃烧是大气中二氧化碳含量从工业化前的约280 ppm(parts per million,百万分率)升至约395 ppm的一个原因。
二氧化碳并不是污染物。地球上的生命在二氧化碳含量比现今我们所看到的水平高得多的情况下欣欣向荣了亿万年。二氧化碳含量增加将会是利大于弊的,因为栽培植物在二氧化碳水平较高的环境下会生长得更好、对干旱的抵抗力也更强,还因为全球变暖及其他二氧化碳所谓的有害影响其实是被严重夸大了。拥有来自化石燃料的廉价能源的国家比没有的国家更繁荣、更健康。
经推算,大气中二氧化碳含量翻倍会对气候变暖造成约一摄氏度的直接影响。IPCC计算机模型的预测值更高,为三摄氏度甚至更多,因为它们设定水蒸气或云的变化应该会增强二氧化碳对气候变暖的直接影响。许多观测证据表明,这种“积极反馈”还被严重夸大了。
从19世纪初所谓的“小冰期”(Little Ice Age)结束以来,确实发生了一定程度的变暖,大约在0.8摄氏度左右。这种变化可能部分来自二氧化碳含量的增加,但变暖的时间──大部分变暖是在二氧化碳含量大幅增加之前──表明,其中绝大部分变暖源自与人类无关的自然因素。
过去十年计算机所预测的变暖没有发生,这令IPCC的支持者感到沮丧,有些支持者一直宣称“极端天气”因为二氧化碳的增多而变得更为普遍。但没有有力证据表明其真实性。经过2011年异常寒冷的冬天(2010年12月至2011年2月)后,美国本土2012年的冬天异常温暖。但欧洲、亚洲和阿拉斯加2012年的冬天却是严寒。
类似2012年的气候在1942年冬天出现过,当时美国中西部异常温暖,而德意志国防军(Wehrmacht)则在俄国遭遇了“冬将军”(General Frost)坚不可摧的力量,那个冬天与俄国人刚刚度过的前一个冬天完全不同。
从暖冬到寒冬的大波动在美国一直发生着,从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National Ocean and Atmospheric Administration,简称NOAA)所做的记录中就可以看出来。例如1932年和1934年的冬天就和2011至2012年的冬天一样暖和或更暖和,而1936年的冬天就冷得多。
几个月来,每晚看着电视上龙卷风造成的悲剧性破坏的画面,人们可能会想,是不是大气中二氧化碳含量增加造成了龙卷风更频繁的发生。但不妨看看安德鲁·拉夫金(Andrew Revkin)在《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博客“Dot Earth”中所写的,“没有证据显示50多年来美国强龙卷风(强度F2级及以上)发生频率增加了,即使全球气温已经显著升高。”
和冬天气温一样,龙卷风的发生频率、强度和地理位置每年也有波动,与海洋和大气中复杂的液体流动形态、高速气流的位置以及热带太平洋上厄尔尼诺或拉尼娜的状况等因素相关。
只要自然规律存在,我们就会有龙卷风。但我们可以通过直接解决龙卷风的威胁来拯救更多生命,例如改进天气雷达设备并扩大其分布范围,以更好的方式预警危险区域的居民等,而不是轻易地支持减少“碳足迹”的计划或资助更多计算机中心来预测全球变暖。
人们很容易对气候感到疑惑,因为我们常被警告,人类使用化石燃料会造成或正在造成可怕的后果。但这些不祥的预测是基于计算机模型的。很重要的一点是,要分清气候的真实变化和计算机模型所预测的结果。观测到的气候对二氧化碳含量增加的反应与模型预测结果不太符合。
鉴于气候对人类的重要性,我们需要高质量的气候科学。但我们还应该记住已故伟大物理学家理查德·费曼(Richard Feynman)对科学如何运作的描述:
“我们一般是通过以下过程寻找一个新规律的。首先我们进行猜测。接着我们对猜测的后果进行计算,看看我们所猜测的这条规律如果是正确的会说明什么。然后我们将这种计算的结果与自然进行对比,与实验或经验进行对比;将其与观察直接比较,以验证是否有效。如果与实验不符,就证明它是错的。”
气候科学最关键的要素是从空间、从土地和海洋中对气候相关的现象进行长期的仔细观察。如果观察不支持编码预测(比如更极端的天气或迅速升高的全球气温),费曼已经告诉我们对这种理论应作出何种结论了。